赤欲千金酒

微博:缺杏公子鸩。文笔粗糙,流水账,墙头众多,都爱就完事了。另外,婉拒肖战和魔道粉谢谢。

地冥的遗产

预警:主地人,隐藏cp见tag。


地冥死了,在一个很普通的早晨。

非常君和邪说隔着一道门槛的距离,听着青年平静而又礼貌的诉说着。天然的屏障横在中间,分割成两个世界。

邪说的声音是沙哑的,落在耳朵里刺刺的:“冥冥之神离开前要我将这个亲自交到先生的手上。”

非常君低眸看去,青年手里端着一个木盒。他伸手去接,隐隐闻到地冥身上那股独特的香氛气息。

那股气息在非常君将木盒抱在怀里后越发浓郁,恍然中,他竟无端生出一股此刻被地冥拥在胸前的错觉。

“另外,冥冥之神的遗产以后就麻烦先生打理了。具体资产内容,冥冥之神已经列好表格,就放在木盒中。”

邪说交代完一切,便准备离开。

非常君自恍惚中回过神来,下意识的追上前又停住,踏出的脚刚好踩在门槛上。他的右手紧紧抱着木盒,左手则扣在木制的大门上,轻声询问:“为什么会是我?”

闻言,邪说回头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瞳孔里说不清有什么情绪。随后他将目光挪到非常君抱着的木盒上,温柔的开口:

“冥冥之神自有他的理由。”

“先生,请您保重好自己。我们恐怕永远都不会再见面了。”

非常君看着眼前这个已然收拾好心情,还有心思劝慰他的青年,抿住了嘴角。

直到邪说一瘸一拐的离开,非常君看着青年单薄的背影消失在拐角处,这才松开扣在木门上的手。

原本完好无损的门板上突兀的印出好几道指甲痕,他却好像没看到一样,径直关上了门。

外面的世界被隔绝,偌大的空间里只剩下非常君和地冥留下的遗产。

端着木盒走到沙发前,坐下。小巧的锁扣落在非常君的眼里,变得有了几分趣味。看似简单的金锁实则暗藏机关,倒真是地冥的风格。

以前共事时,地冥就特别喜欢在文件中设立暗码让非常君去解密,作为回敬非常君就会在其他地方给地冥找麻烦。比如面见顾客的时间点需要地冥完成一系列小任务才能得知答案,又比如新的策划选择人将由两人的游戏决定最终归属,而这也成了他们心照不宣的小秘密。

直到今日,非常君仍然记得,某一天玉逍遥不小心拿错了地冥给他的文件后,误以为地冥是在故意找他麻烦。于是拉着他前去算账,当时地冥脸上的颜色,是非常君见过的世界上最好看的色调。

这次的机关比之以往更难,小巧的金锁内部宛如迷宫一样复杂,非常君解了两个半个小时才解开。

暗叹了一声地冥就算死了也不忘给他使袢子的执着,非常君撇了撇嘴,将金锁丢至一旁,掀开盒盖,里面是厚厚一沓文件和一个深蓝色的丝绒小盒。

目光在蓝色丝绒盒上停留了会,非常君径直看向那一堆文件,最上面那页正正方方印着几个大字:资产明细表

非常君捻住头页的边角揉了两下,指腹间的纸质细腻轻薄,是地冥惯爱用的那一款。紧接着他又用指甲从首页划到尾页,不出所料的,在每一张文件的角边看到了繁复精美的自制花纹。

是地冥钟爱的,就算死了也该相随。

非常君将文件拿出,直接翻到最后一页的右下方,那里的墨痕看上去很深,与整齐篆刻在纸上的印刷文字明显不同。

那些黑色的墨水曲折蜿蜒勾勒出的,是非常君三个字。

……不是玉逍遥。

得到了答案,非常君将文件放到一边。盯着木盒子里仅剩下的那样东西看了许久,随后掏出手机熟练的翻找到那个人的名字。

和以往的每一次相同,他的手指悬在屏幕上面微微颤抖着。和以往的每一次不同,他按了下去。

很快,耳畔就响起了嘟嘟的声音。非常君的呼吸和心跳情不自禁的跟着一块。在心脏蹦了两下以后,电话接通了。

“你好,哪位?”

记忆中清朗的声线在时光的沉淀中染上了几分低哑,非常君喉咙动了动,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电话另一头的人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也安静下来,气氛有些沉默。

就在非常君准备率先打破僵局时,玉逍遥先开口了,语气中带着一股小心翼翼的试探:“是小十七吗?”

非常君怔了一下,心里空荡荡的好像漏风一样,甚至能听到破空的呜咽声。有苦涩的味道自心头蔓延,非常君轻轻笑了一声。

电话那边的玉逍遥听到笑声后立马反应过来,原本试探的语气变得轻快,含着些许尴尬:“原来是非常君好友,好久不见。”

明明知道他不在眼前,非常君还是习惯性的扬起一抹暖笑,这是早在少年时期就刻在了骨子里,专属于那人的一份温柔和体面:“玉逍遥,好久不见。”

玉逍遥在非常君开口以后就恢复了往日的活力,滔滔不绝的诉说起来,好似方才那一瞬间的尴尬是错觉,他们依旧熟稔,不曾分离:

“难得非常君好友会打电话给我,我还以为是十七那个满肚子坏水的。自从上次一别我们都快五年没见了吧,你还在忙着征战美食界吗?”

但非常君知道,那不是错觉。

他甚至隔着电话,从天迹滴水不漏的说辞里察觉到了玉逍遥的失望,那股失望来源于什么,非常君非常清楚。

也是因为太过清楚,非常君在意识到这一点以后不免感觉到一丝丝心痛。这份心痛是因为玉逍遥,还是因为地冥,非常君无从得知。

自故事开始起,他就已经明白,玉逍遥跟他和地冥从来就是两个世界的人。地冥想必也是清楚这一点的,却仍旧无法阻止欲望的生长。

地冥如是,被吸引得奋不顾身如同飞蛾扑火一样的撞上去。

他亦如是,永远保持着完美的适当的距离,维持着摇摇欲坠的关系。

非常君眨了眨眼,突然好奇玉逍遥知道地冥死了以后会是怎样的反应。更何况现在地冥,确实死了。

于是非常君用着单纯的语调,带着假装出来的疑问挑起这个话题:“你和地冥自那次过后还有联系吗?”

电话那头开始了漫长的沉寂,非常君却十分享受这份等待,因为他的眼前已经出现天迹拿着电话皱着眉头思索怎么回答的苦恼模样。

而且,他已经从沉默里知道了答案:

原来五年前的决裂,破碎的不止有天地人三人的友情,还有其他隐晦的暗藏的不见光日的心思。

非常君突然觉得,没必要在继续聊下去了。于是他叹了口气,近乎残忍的直接宣告故事的结局:

“地冥死了。”

音调的尾声落下时,电话那边似乎传来了什么东西坠地破碎的声音。紧接着就是玉逍遥有些慌乱却依旧克制得保持冷静的质问:

“什么意思,十七死了,谁干的?”

非常君嘴角勾起,心中竟久违感到了畅快的情绪:

“他是自杀。”

故事的结局,往往是不尽人意的。

这段话结束以后,玉逍遥沉默的时间更久了。久到非常君怀疑他是不是承受不了打击晕了过去。但随后他就自己否定了这个猜测。

可能吗?玉逍遥会是这样脆弱的人吗?

非常君一直觉得,也许玉逍遥才是那个坚强的几乎冷漠的男人。

毕竟在那段肮脏的回忆里,最后夹着尾巴逃跑的,是他和地冥。而玉逍遥呢?也许也惆怅颓废了一段时日吧,但很快非常君就从报纸上看到了奉天逍遥再出的新闻。

事实证明,停留在过去的,永远不会是玉逍遥。

电话挂断以后,非常君回味了无数遍玉逍遥最后说“我知道了”那四个字时的语调,甚是愉悦的舔了舔嘴角。

桌子上的文件还占据着一角,木盒上散发着的香氛已经变淡,就连木盒上原本留有的余温也变得冰冷。

非常君不得不回到最初的那个问题:

为什么地冥选择的是他?

非常君将手搭在木盒上轻轻摩挲着,试图从记忆里找到可能的答案。

全世界都知道地冥爱玉逍遥,他非常君就是夹在两人之间尴尬的局外人。在这个认知里,地冥应该将资产给玉逍遥。

那是他一生的所有,自然应该给最爱的那个人。

非常君思索了一会,突然想起从始至终被他遗忘的那个东西。

深蓝色的丝绒小盒看上去小巧精致,怎么看也不像是能装下什么的样子。非常君脑子里隐隐有一个猜测,旋即又立马否定,自嘲的笑了笑。

然而,等他真的打开那个小盒看到里面那闪烁着璀璨光芒的钻戒时,如春雨般柔软的双眸里再也不见任何温暖和煦,阴沉的仿佛幽暗地窟里暗藏的猛兽。

非常君心想,这算什么?地冥爱他?

这几个字,这一句话,似乎从上到下,从里到外都透着诡异两个字。

但真的是这样吗?

恨有迹可循,爱当然也是有迹可循的。

非常君猛然记起,最开始天地人的关系其实是很不错的。未经世事雕磨过的少年人心思澄净,望之如清澈见底的水面偶有涟漪却始终透亮。

他们会互相通知对方明天的课程,会在考试时传小纸条,会在半夜翻围墙,会一起走在微风吹拂的街道,一起吐槽九天玄尊的泥石流教育方式。

他们就像千万人中最普通的三个学生。

有些顽皮,喜欢捣蛋,好奇,勇敢充满对未来的美好设想,会因为一些争吵而中伤对方,而后又别别扭扭的和好。

有一次半夜,非常君自梦中惊醒,看到地冥瞪着双眼睛没有睡,吓得差点尖叫出声。

结果两个幼稚鬼突然开始玩起了大眼瞪小眼的游戏,最终谁是获奖者,非常君已经记不清了。

直到现在,非常君仍然不知那一晚地冥为什么没有睡,以及他的幽暗双眸里藏了什么。

这其实很奇怪,按理说…他们也算是朋友,如果地冥承认的话。

但非常君从来没有去过问任何地冥的私人事情,他横插在地冥和玉逍遥之间,却毫无存在感。

那是什么时候开始变了呢?是从高中升上大学,各自有了所谓的圈子以后?还是青春期不讲道理的突然来临,将原本懵懂的好感发酵成其他的情感?

在这个世界上,其实有一条不成名的规律:

在所有的三人行里,往往有一个作为粘合剂存在。

而在那段同行相伴的校园岁月里,旁观的外人们常常会说,非常君就是天地两人的粘合剂。

非常君第一次听到时觉得十分荒唐。

他将这个论证说笑似的同玉逍遥和地冥吐槽,却看到两人齐齐变了脸色。于是非常君终于知道,玉逍遥和地冥之间其实存在着默契两个字。

也许就是从那时候开始,他们慢慢变成了对方都不认识的模样。说话是迂回的,表情是虚假的,就连友情也变了质。

撞见地冥和玉逍遥的情事纯属偶然,非常君因社团作业要前往A国拍摄,到达机场时得知A国正在暴乱,所有航班取消,非常君只能拖着行李返回住所。

快到家时,非常君还特意买了一盒玉逍遥喜欢吃的草莓以及地冥爱吃的樱桃。他满心欢喜的打开门,却看到地冥将玉逍遥压在茶几上,玉逍遥脸上的表情是否欢愉,非常君不敢看。

他狼狈的将目光转移到地上,在一片狼藉里散乱的黑蓝衣物刺的他眼疼,开了一半的薯片弄得满地都是,活脱脱一个犯罪现场。

非常君愣了几秒,什么也没说,只是走到那堆宛如垃圾一样的所在,将自己精心呵护的紫玉兰尸体拾起,折了枝的紫玉兰花瓣烂成一团,非常君盯着看了会突然觉得有些恶心,当即也顾不上已经整理好衣物想要上前拉住他的玉逍遥,说了声抱歉就冲进了洗手间。

玉逍遥没有追上来,应该是被地冥拦住了,他们小声争论着什么,非常君反锁了门,将所有声音隔绝在了门外。

马桶冲水键被非常君按了好几下,抽水声嘈杂无比,非常君却逐渐冷静下来。手里的紫玉兰早就在他的掌中变得稀碎,非常君将它丢到旋转的水窝里,静静的看着它消失。

从洗手间里出来,客厅已经变得整洁无比,仿佛刚才看到的一切都是幻觉。

非常君带回来的草莓和樱桃分别在玉逍遥和地冥的手里,玉逍遥的表情还有几分不自然,只一个劲的埋头苦吃,非常君看着他被草莓塞得满满当当的嘴,脑子里出现的却是刚刚地冥将他压在茶几上的画面,草莓变成了地冥的东西,爆出的红色汁水变成了白色的浑浊液体。

非常君再次狼狈的挪开视线,却又对上了地冥深邃的暗紫色双眸,有一瞬间他感觉自己成为了猎物,刚才被压在茶几上的人从玉逍遥变成了他的身影。

非常君眨了眨眼,那个虚幻的影像就消散了。

当晚的饭桌上,非常君将煮好的饭菜端到桌子上,看着准备动筷的两人,温和的告知了自己打算搬出去的决定,意料之外却又情理之中的遭到了拒绝。

意料之外是指非常君没想到地冥也会拒绝,按理说他离开是给地冥攻略玉逍遥提供了更宽广的场所,地冥没理由拒绝。

情理之中是指玉逍遥喜欢吃东西,而非常君恰好厨艺十分优秀,地冥是能够炸厨房的高手,为了口腹之欲,玉逍遥和地冥自然舍不得。

只是非常君少有决定某件事的时候,而一定决定了,那是谁也无法更改的。

第二天搬家的时候,玉逍遥难得耍起了小脾气,非常君收拾好的行李被他牢牢藏在身后,每当非常君的手伸了过来,他就用自己的身体迎上去,几次下来,非常君反而被逼的窝在墙角。

于是等地冥回到家,打开门看到的就是玉逍遥壁咚非常君的画面,非常君在看到地冥后猛然意识到他和玉逍遥靠的太近,近的玉逍遥的呼吸都喷在他的颈侧,痒痒的激起一层鸡皮疙瘩。

等非常君反应过来时,他已经朝着地冥发出了求救的信号。而地冥也不负嘱托的走了过来,拿走了非常君的行李并强硬的分开了玉逍遥和非常君。

玉逍遥的脸色有些难看,非常君高兴的连连道谢。然而,就在他想要伸手去拿行李箱时,地冥却将行李箱推给了玉逍遥,紧接着非常君就失去了意识。

迷迷蒙蒙中,非常君似乎听到玉逍遥和地冥在谈话。玉逍遥的语气十分冷漠,冷漠的和非常君记忆中的人大相径庭,与之相反的是地冥,他激动的在诉说什么,非常君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醒来以后,就是全然陌生的世界。

昏暗的只有一盏台灯的地下室,精细却冰凉的锁拷,绵软宽大的床,一坐一站的玉逍遥和地冥以及不着寸缕的他。

非常君巡视了一圈,在玉逍遥温柔的让人毛骨悚然的抚摸中,在地冥隐藏于黑暗的一半面孔中,明白了所有。

原来自始至终,猎物只有一只。

三天后,非常君自密室里走出。明明只有短短三天他却仿佛在黑暗中独行了几个世纪,贪婪的拥抱着阳光,呼吸着空气。

一切好像没什么不同,生活依旧继续。非常君再也没有撞破过地冥和玉逍遥的情事,也许那本就是假的,也许只是非常君没有看到。

他的卧室门不再上锁,有时半夜玉逍遥会摸进来,有时是地冥,偶尔非常君心情好,吃过饭后,天地两人就会跟在非常君身后一同钻进卧室。

后来很长一段时间,非常君看着房子里的家具脑子里出现的就是他躺在上面任人索取的模样。

他能感觉到地冥面对玉逍遥时浓浓的爱意,也能感觉到玉逍遥看向他逐渐粘稠的目光,更能感觉到地冥日渐疯长的偏执与嫉妒。

好几次与地冥的情事中,非常君都是在粗暴的对待和窒息中达到高潮。

但他放任了所有,甚至病态的享受。

关系的转折点是大学毕业,步入社会的玉逍遥似乎一夜成长起来,他不在缠着非常君,连带着地冥也开始和非常君保持距离。

非常君并没来得及生出太多的感慨就被迫投身于寻找工作的忙碌中,真要说有什么不同大约就是,那张床大了许多。

一年后,玉逍遥创办了公司,邀请了非常君当合伙人,不愿在当底层社畜的非常君兴然前往,在电梯里遇到了同样接受邀请的地冥。

天地人再次汇合,都说初生牛犊不怕虎。他们三人本就是极其优秀的人才,从未遇到过挫折让他们觉得自己能在世上成就最伟大的事业,每个人都自信心爆棚,期待着一展拳脚。

然而三人皆是王,谁又愿为兵?

两三年,五年,他们还能维持表面上的和平,虚假的相处着。

十年,十五年,伴随着接二连三的问题出现,不同的处理方式导致摩擦的产生,除了前往非常君家蹭饭的默契没有改变,玉逍遥和地冥之间的嫌隙越来越深,争吵越来越厉害,甚至动上了手,齐齐进了医院。

而上一次天地二人这么默契还是将非常君拖上床的时候,这回倒显得有些讽刺了。等非常君满心担忧赶到医院,看到天地二人缠着绷带躺在病床上仍在对骂时,压抑许久的阴暗心思终于彻底爆发。

冷着一张脸,非常君拿起放在柜子上的水果刀,先是走到玉逍遥床前,在他还没反应过来之前狠狠扎在了玉逍遥的左腿上,又在地冥挣扎着要起身时快速的冲到他的床上死死按住他的肩膀,一点也没迟疑的扎在了他的右腿上,喷射出来的鲜血将非常君白色的衬衫染成暗红一片,有飞溅出来的血液落到了非常君的脸上和嘴角,被他漫不经心的舔舐掉。

第一次尝到玉逍遥和地冥血液味道的非常君,突然笑了。

玉逍遥和地冥原本正各自捂着受伤的腿抽气呻吟,却在看到非常君有史以来最为灿烂的笑容后双双呆住。

非常君十分满意他们的识时务,冷静的按响了呼叫器,接着在赶来的护士尖叫声中懒洋洋的将水果刀丢到了墙角,乖乖的蹲了下来,双手抱头一副任凭处置的模样。

一个礼拜后,地冥和玉逍遥坐着轮椅从警局里将非常君接回了家。成年后的天地人,第一次在同一个屋檐下,度过了一年,最后在某一天,玉逍遥提着行李箱无声无息的离开了,然后是地冥,最后是非常君。

回忆就此中断,非常君拿起那颗闪烁着耀眼光辉的钻戒放在掌心,慢慢收紧,坚硬的棱角嵌进肌肤里,划开皮肉,红色的血液渗出,沿着掌心的纹路滴落到桌面上,吧嗒一声。

望着粘稠的血液,非常君脑海里自动浮现出刚刚无意中撇到了那段话,就在非常君三个字的上方:

The most severe virus is love and lies.

非常君,这枚由炫者骨灰制作而成的钻戒将是最厉害的病毒。你准备好迎接,全新的游戏了吗?

非常君摊开手,将那枚精美的钻戒戴在了左手无名指上,低头在被血液沾染的戒指上落下轻轻的一个吻:

I will always accompany you to complete this exciting ga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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